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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  只能玩阴的倒是识相


  所谓“美酒虽好,不能贪杯;美女虽好,不能贪日!”
  似他这般胡搞,若不是仗着年轻,早就中了“马上风”嗝屁了!
  左右两个下人扶住他道:“老爷!您没事吧?”
  戴福犯着恶心道:“扶我去正堂!要快!”
  等戴福在两个下人的架扶下赶到正堂,已经是迟了,三江节节度使郭离一脸的不悦,坐在堂上,也不喝茶,左右两边站着两名将官,门下排了两百余亲兵,都是腰悬单刀,手执白蜡杆的长枪,冷冷的立在檐前看着他。总兵府的主薄李政道、虞候陆竟跪在前面,王静、沈芳、潘蕾、张婵跪在后面。
  李政道、陆竟衣冠不整,脸上被掴的红紫一片,满嘴全是鲜血,尤如两个猪头一般,青石地面上,掉落着数枚牙齿,想来定是吃了不少嘴巴,转头见他上来,一齐含糊的叫道:“大哥救我!”
  说着话就想挣扎着站起来,却被身后拿大棍的军士,照着要站起来的腿弯,“啪、啪!”
  两声,打了两记重的,一个踉跄,又扑倒在地,抱着膝弯惨嚎不止。
  四名艳妓却是浑身不着寸缕平,八片肥白的屁股上,也是红白一片,显然是被打了板子,但看样子打得不是太重,皮都没破,只是吓唬她们罢了,艳妓们额头贴在冰凉的青石地面上,不敢抬头,腚眼朝天高高的蹶着,漂亮的菊花瓣紧张的一张一合,浑身吓的微微颤抖。
  戴福见李政道、陆竟当面被打,就知道是郭离摆明了到他的衙门生事的,无赖的脾气上来了,丢开两个下人,两脚飘忽、深一脚、浅一脚的赶至大堂前,指着郭离,泼口大骂道:“郭离!老子操!你深更半夜的不睡觉,带人突然跑到老子这里来,抓了老子的手下,打了老子的人,存心想找渣是吧!你个老小子听好了,待我禀明薛太师,定治你个大罪!”
  郭离气的大笑起来道:“大胆戴福,竟然这样和上司说话?想作反不成?你看你衣冠不整,脸色煞白,两眼深陷,腿脚打晃,跟个活鬼似的,定是这几天来过度,精气流失所致。
  深更半夜来找渣?这事本使还要问你呢?你堂堂一个总兵官,独占着六个下贱的漂亮营妓不放,令浙江一省的军官皆有怨言,大大影响了浙江省官兵的士气,你该当何罪?
  这六个营妓中,有四个浙江行首,一个都行首,都是军官们日日点名要耍的东西,六个营妓,竟然有八日不去妓乐司点卯报到,让去妓寨里玩她们的军官们白跑,真是大大的不该!
  按大晋律法,是凡营妓,一日缺卯,要责三十板子,八日就是二百四十板子,方才本使已将王静、沈芳、潘蕾、张婵先打了三十板子,马上就命人牵回妓寨应卯,以稳军心,余下的记着,以后抽空再打。
  你总兵府的幕僚李政道、陆竟两个东西,霸着四个浙江营妓行首硬是不放,说话更是口无遮挡,胡说八道,胆敢冲撞本使,看在你的面上,本使从轻发落,各掌嘴二百,算是便宜他们了!
  古来行军打战,从来就是没有深夜白昼之分,若是敌兵来犯,也会挑到你清醒白醒的时候吗?深夜查营,军中原是正常,就算薛太师亲临,也是无话可说!戴福!我来问你!为何来迟?”
  戴福怒道:“这六个营妓,本总兵要将她们收为奴妾后细细享用,只候内厂的正式公文,在此之前,先收在府内玩乐,有何不妥?再者,这江南锦锈之地,民风懦弱,哪来的贼寇?大人不要危言耸听,没事拿属官消遣。
  李政道、陆竟是我总兵府的人,你半夜把他们从床上拖起来,又打又抓的,当真这三江之地是天高皇帝远吗?由得你郭大人胡作非为,不讲王法?
  实不相瞒,大人来时,下官正在熟睡!不意大人到此!这太平盛世,深夜睡觉,也是自然,没什么大不了的,倒是郭大人,神精八怪的,没事找事,叫人难以理喻!”
  郭离反而不气了,拿起茶杯,吹了一下上面的浮叶,不紧不慢的道:“非是本使神精八怪,没事找事,面是你杭州总兵府内,有名把总,名叫蒋奇,昨日里向本使递上状纸,将你告了,说自你上任以来,不理军务,整日整夜的和营妓翟蕊、蔡凤、王静、沈芳、潘蕾、张婵,行那无耻之事,又滥用职务之便,向内厂慌报这六个营妓的年齿,妄想助她们脱籍后,纳入私房,本使因此特来查验,以应虚实!”
  戴福哂道:“节度使大人久在三江,这六个营妓恐怕早被你玩熟盘烂了,浑身上下,哪一寸肉你敢说没摸过?别说是她们年齿有多大,就是她们的有多大,节度使大人也是一清二楚吧?还劳大人深夜查验,真是笑话!”
  郭离怒道:“戴福!本官好言和你说话,而你身为三品的总兵,说话却是流里流气,尤如市井无赖,非但无礼,更是目无上司,玩乎职守,似你这般,如何能将得了兵,打得了仗?来人!杭州总兵不职,收去他的总兵印信,戴福!你就候参吧!”
  戴福怒道:“你们哪个做死的!敢收老子的印信?老子的总兵之职,乃是吾皇万岁亲点的!”
  郭离不再理他,呶嘴示意左侧的护军张池,张池会意,冷笑着对两廊的亲兵道:“你们几个,跟着我搜!”
  戴福想冲上前来阻挡,却被郭离的亲兵拨刀拦住,戴福看到寒光闪闪的十数把快刀在他眼前乱晃,心里一哆嗦,停在当地,不敢上来了。
  谢元又带亲兵,从后堂内搜出翟蕊、蔡凤母女两个,翟蕊、蔡凤正被戴福玩弄的凄凄惨惨,见到谢元,一齐大喜,情愿挨节度使的板子,赤身的跟在谢元后面,跪爬着来到大堂前,蹶起屁股,等着挨板子。
  郭离微笑起来道:“你们两个,倒是识相,来人!各赏她们五十板子,还是老规举,不许把皮肉打烂了,只要打的她们屁股响就行!”
  二百名亲兵一齐哄笑,忽然有值夜的杭州旗牌官,自外面飞跑进来,单膝点地道:“报——城外有余杭大营的中军官陈解,飞马来报,说是老爷的大营被人放火捣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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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10-30 16:54 #87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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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卷:吴越争战


                                          第一章  会战余杭

  余杭大营中的中军官陈解,跟随郭离多年,没有大事,不会深夜飞马远至杭州城下,郭离这下跳了起来,怒喝道:“陈解可说是些什么人,竟然如此大胆?”
  旗牌官道:“听陈解说,可能是附近的一些混混泼皮在无端生事,抢夺财物!”
  郭离看看天色已经开始放亮,也不打营妓了,丢了茶杯,急起身道:“我们速回大营,捉到这些该死的混混,老爷我要活剥了他们的皮!把他们吊在辕门的旗杆上点天灯!”
  急走了几步,又回身对一名校尉道:“袁亮!你带两个人,将这六名营妓就这样关入爬笼内看管好,等本使回来,仔细拷问她们取乐!”
  那名校尉笑道:“是——”
  姑苏是个富庶的大所在,关分系重要,所以设一个正五品的守备,隶属应天总兵府管辖,姑苏三千的阳澄军,既有骑营三百精兵,又有十二艘战舰,水兵八百余人,不但可以应付陆地上的贼寇,必要时还会应命征剿海寇,战力在江南省东部各军中,已是不弱。
  吴江、嘉兴、桐乡三地,只设有正七品把总,没有骑兵,清一色的步兵,各带数百人驻防,要认领头将官自是容易,只寻骑在马上的人就是了。
  姑苏大泼皮翻江倒海牛展,带着韦明达、倪峰海并一千名兄弟,穿着阳澄军的号铠,势如破竹,一日一夜,连破三城。
  牛展手中的丈八蛇矛,是从阳澄军的军械库中找到的铁杆兵器,有二十多斤,虽拿在他手中觉得轻飘飘的,不甚合手,但三城驻防的把总,也是抵挡不住,矛下并无一合之将,一路杀到余杭军大营前,赵五带着五千名混混也到了,全是姑苏城中破产的百姓和从北地逃荒来的难民。
  良善的百姓,一旦失去财产家园,谋生困难的话,变得尤其的悍勇,左右都是是个死,若得大胜,或许还能苟活下去,只要有一口饭吃,让自己的生命能再继续下去,大晋的百姓都是逆来顺受的。
  表面上的这种得过且过、苟且忍让的现象,往往会被统制者看成是软弱,而一再欺压,待到忍无可忍之时,愤怒的大晋百姓,无不骁勇如狮,又哪会有地域之分?
  赵五的混混军中,本无粮草辎重,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来去如风,六千名混混,手上拿的,都是从阳澄军手中凑来的白蜡杆长枪,弓弩用的好的人,已经换上铁弓铁箭。
  赵五找不到合手的弓弩,只得令人做了四只白蜡杆的五尺铁头标枪,插在后背后,必要时脱手制敌。
  从驻守桐乡的把总处,赵五知道,郭离平日里将兵,很是小心,平日里普通兵卒,都拿竹枪操练,发生事情出营时,才临时分发士兵铁杆枪,或是桐油精熬过的白蜡杆长枪,平定事情后,立即就要交回库中,不准私留。
  弓箭的管制更是严格,就算把总、千总,也不能无事领到弓箭,有事时,兵将所带箭矢,都严格进行控制,不准多带,用完也要立即交回。
  只有他随身的五千名亲兵,才能日日夜夜拿白蜡杆长枪,佩腰刀,但也不准带弓携箭,只有极少数的心腹高级将领,才准带硬弓一张,佩一壶箭,但他的所谓心腹将领,也全是文人,虽允许他们可以时时带弓携箭,佩刀拿铁枪,穿盔甲,但书生们不好这个,倒宁可拿纸扇,穿锦袍戴文士巾系博带,谈论诗词美女,风花雪夜。
  郭离把兵器弓箭,放在他大营的左后方各处,把战马放在他大营的右后方各处,把粮草辎重放在他大营的正后方,粮草、战马、兵甲分了大三处放,这三大处又分数个小处,每个放兵器的地方,都拿不到全套的盔甲兵器,战马不是全栓在一个大马廊里,而是十匹十匹的分隔栓在小马廊中,不会让少数贼人,把马全赶出来踏营,有人寻事之时,只能在一个小马廊里牵马,而他的亲兵,或许和贼人同时骑上战马,从而有效的围堵殂击。
  粮草又分开数处,中间有防火沟、防火墙,就算一个粮库被人点着,全烧光了他损失也不大,这三处重在地方,由他的亲信偏将,率三千亲兵轮流值班看守,不许有失。
  这五万驻在余杭的精兵,若是有人别有用心,想聚众啸营的话,他就不怕了,闹事的兵卒,拿到盔拿不到甲,拿到弓拿不到箭,拿到弓箭或是盔甲的,又找不到战马,想烧粮造成混乱也不行,很快就会被他的亲兵镇压下去。
  朝廷有事没事的防着大将,不给武将掌实权,轻易不遣武将做武职高官,总兵以上的武职高官,几乎全由书生、文人、太监担任,时时防着武将谋反,大晋皇帝认为,一千个文人贪污,也不及一个武将谋反,对自己的危害大。
  郭离也是禀从上意,时时防着中下级将军谋反,既然将帅疑兵卒,又怎么能令将士们在危急之时,与他共患难?
  郭离的这种布置,军中的武将早就一目了然,虽无心谋反,但知道节度使大人,有事没事的防着一手,并不信任自己一干人等,心中怎么能痛快?既然心中不痛快,关键之时,又怎么会为他效死?
  余杭驻兵虽有五万,然赵五要面对的,其实只有郭离的五千亲兵而已,然这五千亲兵,也是有兵无将,都是由书生指挥,并没有临敌上阵的大将统辖,只要斩了统兵的书生将军,这五千亲兵,也是不打自散。
  郭离千防万防,千算万算,都防着、算着部下啸营造反了,却没料到这锦锈江南、民风懦弱之地,会有外敌劫营,他这样布置,正中赵五下怀。
  赵五到余杭大营前,天刚刚黑,他们是马不停蹄一口气打过来的,沿途的官兵,没有他们走的快,大营中并没有防备。
  赵五既知道了这个消息,心中大喜,眼珠一转,叫过马后的几个混混,命他们去砍两颗大树来,越粗越好!
  就在马上,召齐了几个大混混,吩咐道:“牛展、韦明成、倪峰海,你们带一千五百人,杀入大营后,不要停留,直取大营左后方的军械库,守库的偏将,却是郭离的亲信,也是个书生,取他性命不难,然后杀散库兵,取出箭驽兵器,分给兄弟!留下一人带五百人看守器械库,其他的人杀向大营中后方劫粮!”
  牛展三人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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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出其不意

  赵五又对汤林道:“老四和伏连城、时天俊,也带一千五百名兄弟,去右后方杀散看马的亲兵,这六千余匹战马,可是三江的全部精骑,得了些战马,以后们兄弟,足可横行三江了!”
  汤林笑道:“我自领会得,大哥放心!”
  赵五又道:“既得了战马,留下一个带五百兄弟看守马廊,立即就可将马分给后面赶上来的、会骑马的兄弟,上马参战,踏破他的连营!你也带剩下的一人,杀向粮库,同牛展左右夹击,取了他的粮草!”
  汤林、伏连城、时天俊齐声道:“是——”
  赵五对张杆道:“余下的人,全交给你,你和江大虎、祁田平、强丰康,带人杀入营中,只管放火,见人就杀,不要手软!且令兄弟大喊,主将已死,降者免罪!待大营大火冲天、兵卒四散火之时,立即令兄弟,杀向大堂,搜罗郭离的财物并向后营拿强弓硬弩攒射顽抗的,同时令会骑马的兄弟,上马踏他的大营,用战马冲散他们临时成形、有效反击的队伍,斩杀将领!”
  汤林四人笑道:“大哥放心!”
  赵五牵起樊若兰的素手,笑道:“我和若兰,带三百名精骑,直踹他的大营,直取中军帐,宰了郭离之后,五万余杭军就败了!”
  众混混士气高涨,摩拳擦掌,汤林、张杆道:“大哥!不如我们现在就冲下去!”
  樊若兰笑道:“不忙!不如吃些东西,也有些力气!”
  牛展笑道:“大嫂!等我们大胜了余杭军再吃不迟!”
  赵五也笑道:“所谓一鼓作气吗!杀散了官军,我们到他们的大营里吃去,却不胜过在此地啃干粮?”
  韦明成道:“啃个吊干粮!老子根本就没吃的!”
  后面众混混一阵混乱,有数人抬过两颗粗细的树来,砍树的混混笑道:“大哥!只有这两颗最粗了,附近实在找不到大树了!”
  樊若兰不解道:“既不攻城,用不着撞木,要那树做什么?”
  赵五叫混混把两颗大树浇上火油,放在前面,树梢正地着余杭军的辕门。
  牛展笑道:“大哥又来作怪!把两颗吊树放在前面做什么?”
  樊若兰瞪大一双媚目,也是大惑不解。
  赵五自吞吃了蟒丹之后,乾元道体已成,已经能施展一些法术,骑在马上,也不理众人,双手同时捻着道决,念念有词,忽然睁目大喝一声道:“天地转阴阳,凡化物乾坤——疾!”
  声落,一阵风响,两颗树木化做两条四五丈长短的青色怪蛟,“唿嚓”一声,飞起在半空中,张牙舞爪,头尾皆动,众混混一起发起喊来。
  牛展紧握苦度八蛇矛,勒住“唏溜瘤”乱跳的战马,不信道:“大哥!这两条恶物!是你弄出来的?”
  樊若兰惊道:“妖术——”
  汤林道:“大哥不会是吃了那蟒,叫蟒附了体吧!”
  张杆双腿紧夹住战马,摆手中滚刀叫道:“妈呀!好大两条爬虫!”
  赵五道:“不要大惊小怪的!小道术而已!众兄弟!我们跟在青蛟之后,杀入敌营!首先干掉岗楼上的哨兵,千万记住,勿必要把那些纠合散兵、召集人手的军官,在第一时间斩杀掉!不能给他们形成有效的反击队形!”
  指头一动,用道火将那两条青蛟点起了大火来,高声喝道:“众兄弟!跟我冲,宰了郭离之后,我们也好吃饭!”
  说罢一马当先,就冲向了余杭大营,众人跟在他身后,一声不响的冲了下去。
  五万三江兵将,驻守余杭,根本就是没事可做,平日也疏于操演,守辕门的校尉见情况不对时,两条火蛟已经撞开辕门,飞进了营房,上下翻飞,就在各处营房四周盘旋,将营房尽数点着,顿时火光冲天。
  火光中,一匹大宛良马,疾冲进辕门,直奔大道正中间的三江节度使大堂,马上之人,手舞双刀,见人就杀,刀起处,衣甲平过,血肉横飞,那名校尉匆忙间,没有反应过来,急拿了竹枪,傻傻的上前问道:“什么人?”
  那马就冲到了,马上之人,口中郎郎有词,似是在控制着什么东西,更不答他的话,左手刀一挥,迎头就斩。
  那校尉急叫:“不好!”
  急用手中的竹枪去挡他的宝刀,那一对逆天双斩,就是寻常的铁杆枪,也是一挥而断,更何况是竹杆?
  “哧——”
  的一声闷响,竹杆枪应手而断,那校尉的半个人头就滚了下来,向后就倒,三百余匹战马跟在后面,从他尸体上唿哨而过,直冲中军大帐。
  五万三江兵将久在余杭,哪里会勤劳的无事备战,驻地大营中既无鹿角铁剌,也无绊马索、陷马坑之内,黄昏时分,夕阳残照,众军卒吃饭地吃饭,睡觉的睡觉,赌钱的赌钱,又知节度使大人带着参将、护军出去了,纪律更是松散,见火光起时,很多兵士,连枪也找不到,大营中不用冲已经乱成了一片。
  找到竹枪的跑出房门一看,傻眼了,半空之中,飞腾着两条四五丈长短的火蛟,又岂是人力可能抗衡的?那火蛟张牙舞爪的飞在半空,凡人看了就害怕,更别说冲上去打了。
  将校们也是无可奈何,若要趁手的铁杆兵器、强弓硬弩,须带节度使大人的手谕,去后营器械库中领,手续复杂之极,又苍促之间,哪里能拿到管用的器械?
  杀入驻地大营的,黄昏之中,不知道有多少人,既有火蛟助威,手上全是铁杆枪、白蜡杆枪、斩马刀,上来就是一阵箭雨,先射死了最先抢出来的将校。
  一名有本事的统制,避过箭雨,从抢上来的混混手中,扮过一支白蜡杆的梨花枪,急叫道:“弟兄们不要慌,听我将令——”
  话没说完,一支标枪从他的前心,穿到后背,张杆在三十步外大笑道:“吊样!既知爷爷来,就该远远的避开,还敢跳出来!真是找死!”
  周围的混混们,也在第一时间,斩杀了跳出来召集士卒的将领,张杆这条十八斤的铁杆枪,耍将起来,营中哪有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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