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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糖大肠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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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多么不正常的想法!是的,他喜欢被人虐待……这是他的命,他命中就是没人会疼爱他,所有接近他的人,只是为了伤害他、折磨他!
  然而他其实是那么渴望被爱。在心里深处,他知道自己仍不能接受爹爹和大哥强暴他的事,他宁愿相信他们这样做也是爱他的一种法子。他若不配拥有像刘文静那般温柔的爱,那么,就算是疼痛的爱,他也是可以接受。
  李世民或多或少知道自己的想法,只是他不想承认。他身为秦王,又背负着刘文静的期望,又岂能放弃自己?可是,如今尉迟敬德却装着不认识自己,在这样的情况下,堕落实在太容易。
  不用再忍,可以放声呻吟出来。就算是勃起,也不必觉得羞耻。因为此刻他再不是那高高在上的李世民。
  那名为「尊严」的界线之外的世界,有着无限的魅力。
  李世民的腰肢稍微动了一下,不像反抗,倒像是试验般等待着尉迟敬德的回应。尉迟敬德当然看到这细小的动作,也猜到了他的用意,当下是淫笑着在世民腰上深深抚了一把。
  「小贱人,等不及了吗?」李世民全身一颤,却已经没有躲开了。不知为何听到这些难听的字眼他竟有种莫名的快感。是因为那时杨广也是这样侮辱自己的才会让他忍不住作出反应吗?不,不……他已不是李世民,他不认识杨广,也没有什么过去……在这亭子里的他只有眼前此刻,当下的痛、当下的快感。除此之外,就没有什么好考虑。
  「唔嗯……」李世民乖乖趴在栏子上,任由尉迟敬德将他脱光,吻遍他全身,并一边拍打、轻鞭。男人的气息让他的身体不由得地抖颤起来,说是完全没想起以前的事就是骗人的,只是在这时候,李世民已刻意忘掉以前的事的痛苦,又或把记忆中的痛苦都扭曲成了愉悦。
  让他堕落吧……让他忘我吧……迷茫之中,尉迟敬德解开了他的双手,让他按住栏杆。磁性的声音在贴在他发鬓如是说:「不反抗了?」他是反抗不来。反正已没有那种非反抗不可的情况……没有那种必定要打胜的仗……「啊……轻点……」那粗糙的大手在自己身上暴烈的抚弄着、揉搓着。尉迟敬德以金属制的护膝将他双腿支开,让他那可人的菊穴暴露眼前。那私密的地方紧张地缩放着,紧致而诱惑,加以边旁一道肿起的鞭痕,都直直刺激尉迟敬德的神经,让他生起冲动想把那菊穴鞭得红肿外翻,好好补偿自己憋住多时的欲火!想他上次好不容易忍住,放了李世民这块递到口边的肥肉,也不过是为了能把李世民悬在那里,让他好好回味被侵犯的甘甜。本以为李世民这种淫荡的货色终会忍不住主动前来找自己,想不到他的自尊心还是比淫性强大,眼下洛阳之战逼近,尉迟敬德眼见李世民快将要投入战事,恐怕会就此忘掉自己,而自己身为大将,生死之事,实在难料。他不怕死,但若不能占有这吃到嘴边的尤物,将会是终生的遗憾!所谓机不可失,尉迟敬德只好匿名相约,果然就凑效了。李世民说到底是世家公子,面子对他来说是很重要的,不过只要好好使用,这东西就会成为他的弱点了!
  「哼,你不自己扳开大爷我怎操?」李世民听罢轻颤一下,本能性地摇起头来。两次被上都是被动的,他怎会晓得做那种不要脸的事。但他才犹豫半许,尉迟敬德就鞭了下来,正正落在他春囊左边的,这回却不是让他麻痒的鞭法,而是像被针刺的剧痛,感觉就像春囊里的肉球几欲要爆烈。
  「呜啊!!」「不听话就打爆你这没种的卵蛋!」李世民受着如斯虐待,体内的欲火不但没消去半分,居然还更是明显。挺硬的阳物稍微一举,淫液便汨汨溢出,像尾巴一般垂荡在锥头的顶端,并因着身体的抖动而晃来晃去。李世民彷佛想躲起似的,双腿自然向内并拢起来。这举动当然被尉迟敬德看出来了,他一把抓住李世民饱满的春囊,淫笑道:「真是淫荡!被打也那么爽吗?看来只是挥你两鞭也能让你高潮了!」说罢果真毫不留力的挥了几鞭,分别落在那光滑的背上及臀部,阴部虽然没有被顾及,但却居然真的如尉迟敬德所说淫荡的发硬发热。最后的自尊让李世民忍住那道将要爆发的欲火,但淫欲与痛感都把他弄得迷迷糊糊了。他只得乖乖地听从尉迟敬德的命令,缓缓以抖颤的双手扳开臀瓣,让那羞耻的地方尽露别人眼前。现在的他不只双腿大开、屁股高翘,还唯恐别人看不到他的密穴。这样淫荡的货色万万不能是李世民,现在这个贱货,不过是个没有过去、没有将来的受害者。
  「……干我……」抖颤着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心底竟泛起一阵快意。李世民忽然想起爹爹说过自己的身体只是属于他的,现在这样被人操弄着,竟有种报复了的感觉,下意识就想把自己弄得更下贱。他开始放荡地摆动起腰肢,就似迫不及待想被男人操弄一样。
  尉迟敬德装着听不到,鞭着命令道:「大声一点!」「啊!」李世民抿了抿唇,脸红耳赤的说道:「嗯……用力……插进来吧……」之前死命抑压下来的被虐的快意,在今天全部爆发出来。李世民干干脆脆承认了心中的欲火,任由他将自己烧毁,顺着它的意思去做。扳开自己臀部的双手攀得更进,差点要拉开那紧致的穴口。他想也没想过自己能做出那样的事,这么一来,就等于邀请别人来操插他了。尉迟敬德笑着拍打他的屁股,还用鞭柄插逗那可人的私处来。眼见李世民这优秀的淫人终于屈服自己身下,尉迟敬德有着说不出的成就感。胯间之物早就膨胀至发疼的地步,尉迟敬德终于弃了鞭子,改用自己胯间的黑鞭,挤到世民股间。李世民吓得松开双手,马上被尉迟敬德用他的大黑鞭惩罚。然而大如鸭蛋的龟头早在穴口前已经停滞不前,尉迟敬德冷哼一声,故意迁怒世民:「贱货,淫穴紧成这样,不会用手指撑开它啊?」李世民失神地让十指爬前,扣着穴口将它扯开。自尊心那东西,在这里并不存在。他只是个受害者。只是这次,他可以选择享受。
  ──享受痛苦中的愉悦。
  天已全黑了,最后的暮色都变成深蓝。尉迟敬德点起火折子,凑近穴口,细看那惑人之地。那处被世民两根食指稍稍拉开,微抖的手指后隐约可以见到甬道的波纹重重的皱折。李世民的表情在蒙眼的黑布下难以推考,但看到他脸颊通红、微张的嘴轻吐吟声,比起上次显然是放开了很多,想必已然沉醉在这场不顾身份的爱欲之中。
  等了这么久就是等这一刻。虽然还未能如愿看到李世民整张淫荡的表情,但是偷偷摸摸也是别有一番风味,至少能看到他最放浪的一面!
  这个时候再等就是对彼此的折磨!尉迟敬德在心中猛呼一声,虎腰前顶,挟着劲力作出势不可挡的冲插!李世民但觉有如被一根粗大的木棒深深捅了一下那般,简直像是要捅破他的内脏似的。他狠狠痛呼出来,撑开穴口的手自然不能维持,要抵住胸下栏杆才能支持整个身躯。
  「啊!!啊!!!!」尉迟敬德并没等他适应,马上就作出最狠最劲的抽插。他每次抽出都几近彻底,只余那硕大的龟头卡在穴里,所以每次插入都是最深最深的。每记抽插,那家伙都会擦过世民敏感的前列腺,有时甚至正正顶撞到那处,弄得李世民全身都不住地颤栗,淫声更频密之余,马眼中溢出的淫水也更多了。李世民身为武将的体格在尉迟敬德的猛攻面前简直不值一提,只不过若是别的人,或许早就昏了过去,甚至死翘翘了。
  「哈……真紧!比干女人更爽啊!」那滚热挺硬的东西比起大哥的,甚至爹爹的来得更大、更粗。就是了,尉迟敬德一介粗汉,体型又那么庞大,那肉刃除了粗比儿臂,还该是黑得晶亮、满布肉筋……而无可否认……经过两次被侵犯后,他的身体好像已适应了男人那话儿,甚至可以说是……喜欢、依恋……这些想法让李世民不由自主的热了起来,配合着尉迟敬德粗暴的动作,他的身体很快就赶上尉迟敬德的步伐,那饱硕殷红的阳物翘到老高,顶住了身下的栏杆。尉迟敬德没有伸手去抚弄,他已经没有那个必要去取悦李世民了。因为他知道他越对李世民刻薄,就越能惹起这小淫兽的性欲!
  他将李世民整个人从栏杆上甩到支撑着亭子的木柱上,不管李世民因撞上木柱而叫痛,就连都阳物颓靡下来。尉迟敬德一把抓住他的腰,好使抽插的动作能更带劲,那双唇从没离开过李世民美好的身体,他贪婪地吸着他发间少男那清新的味道,对着那蜜色的肌肤又咬又吻,落在李世民肩上的既是吻痕,也是齿印。一连串动作毫无温柔可言,就像李世民不过是个为了满足男人那家伙而存在的低等娼妓,做什么都不必顾及他的感受。李世民放声叫痛,也放肆的摆动着身体,就似热爱着这场可怕有如被强暴似的交合。要说这很舒服吗?不是,一点都不是。他的身体是切切实实的痛,有如不停被捅破,麻麻热热的感觉告诉他那处已经撕裂,脸颊上流过了微冷的液体,实在不知是因为他沉醉情热而洒的汗水,抑或是痛得难受所流的眼泪。忽而又想起那次程咬金跟他说过怎样忘忧。不错,只要迷恋肉体的快感,那就不必要再想太多了。性爱对他来说都是疼痛的。他要做的事,便是从这不可逆转的疼痛中找到快乐。
  「啊……啊……嗯啊……!」不难……不难的……只要放下那无谓的过去就好……抽插进入白热化阶段,尉迟敬德的动作快了一倍,也狠了一倍,那肉根几乎每一下都是撞击在李世民体内那最脆弱的一点之上。快感像洪水一般排山倒海而来,冲击着李世民心里多余的理智。尉迟敬德的下盘狠狠撞着他,使得他脆弱的阳物也撞到木柱之上,痛感起初让他挺不起来,粗暴的磨擦使得李世民的阳物都破皮了,但渐渐那种折磨与痛楚都加诸到情欲之上,成了难以描写的快感。李世民紧紧抱住木柱,感受着那粗大的物体怎样侵占自己,也感受着自己体内那野兽如何奔腾。尉迟敬德一直都没有拆穿他,于是他这身为受害者的角色,就更容易陷入……最后所有痛楚都化成了快意,李世民全身一紧,在前方没有任何得到抚慰的情况下射了出来。滚烫的白液被木柱所挡,无处可去的男精往上直射,弄脏了李世民的胸腹。高潮时突然抽紧的甬道亦逼得尉迟敬德爆射而出,量多而浓稠的热精满满填充了那狭窄的肠道,尉迟敬德像是戏弄李世民般往内顶了几下才抽出来,被撑开的菊穴一时不能合拢,精液都从那处流出来了。凉风直直走进里头,连带精液的流淌,凉飕飕的感觉让李世民打了个冷颤。高潮过后的虚脱感让他再站不起来,整个人就那么依着木柱倒下,尉迟敬德却大手一捞,将他抱到怀中。
  尉迟敬德那庞大的身躯包围着他因高潮后而不能受控地痉挛着的身体,粗重的呼吸声及那属于汉子的体味都让他莫名的恐惧,也莫名的有安全感。极端的感受让李世民反抗也不是,逗留也不是。他本以为尉迟敬德想再侵犯他,但那男子却把自己的斗篷披到他身上,就似生怕他着凉。
  「……还是太过火了吧?」尉迟敬德自言自语地说,那语调是多么的轻柔,彷佛跟刚才那个唤他「小贱人」的声音没有丝毫关系。有些东西在李世民脑里闪了一下。现实!是的,结束一场爱欲后,他就要做回他的秦王爷。刚才失去身份的幻觉渐渐远去,就像高潮过后就是不可逃避的痛感,特别是当尉迟敬德对他温柔起来时,他就不能再堕入受害者的角色!
  他简直不可接受自己刚才那忘我地摆动着腰身的德性。他勾引着男人去侵犯自己,甚至享受当中的痛……做这种事的人,绝对不能是他李世民!!
  他猛地挣开尉迟敬德的怀抱,拖着发软的双脚逃走。他扯下眼前黑布,披着夜色跌跌撞撞地往山下跑,却是连回头看一眼也不敢。那是他和尉迟敬德之间的秘密,谁敲破了,谁就要承受不知廉耻与任意放荡的结果。
TOP Posted: 06-19 21:19 #39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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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尉迟敬德一直望着他远去,看见世民逃也逃不及那模样,那粗豪的脸上不自觉地泛起了一抹邪笑。
  那孩子太倔强了,他可不知,这样最终是会害了他!
  他知道他的计谋已经成攻,从此以后,李世民心里黑暗的一面就这样被他控制起来了。
  如李世民所料,回到军营后尉迟敬德果然装得完全当那晚的事像没发生过一样,依旧恭恭敬敬地唤他「殿下」,既不威胁自己,也没向他取什么便宜。至于李世民自己当然是没有道破,两人有默契地装没事,这回的演绎已比起第一次更为自然。
  对于那晚在亭子里发生的事,由于李世民双眼被蒙,于是他只拥有着身体上的回忆,如此一来那夜的是对他来说就更像一个似是而非的梦。既然是梦,那么他回想起来,就不再觉得那么羞耻。而他的身体明显是变敏感了,才想及那夜的事,身体就会不由自主地发热。想他自从被囚于迷楼至现时的这些年来,虽然身为王爷,却已被多少男人狎玩过。他已不是当初那个不知世事的少年了,他尝试过逼自己忘掉那肮脏的回忆,但越是逼,他就越是痛苦和焦虑,就像心里有一片黑色的阴影,不断的扩散。唯有尉迟敬德那把戏可让他彻底从「李世民」的身份中开脱出来,当他不再是李世民时,就连以前那深刻可怕的回忆,他都可以抛弃。
  那次之后,尉迟敬德就玩上了瘾。他会把时间和地点写在字条上,然后把字条夹在世民的马鞍上,或绑在他身旁一棵树旁,故意让他发现。尉迟敬德喜欢欣赏李世民发现字条时那慌张而又万分期待的模样,就似个要躲藏心爱玩具的孩子。他总会把世民约到偏僻的地方,让他等上一会,再上演一幕不期而遇,绑起他双眼,以同样的手法去虐待他,摧折他。他已经不用绑着李世民的双手了,他已经不会反抗──应该说,他已经不会作出真的有攻击性的反抗。李世民乐于扮演这可怜的受害者,事情再次发生的两三次中,李世民的表现越来越放荡,就像他是理所当然被侵犯一般。而每次相会,都是一个新的场景。除了李世民依旧看不见任何东西外,一切都与过往没有任何关系了。
  唐军点兵进入了最后阶段。这次出战中原,动用十万兵力,实在是志在必得。李世民身为主帅自然是忙得不可开交,偏偏此时却在军卷中发现一张字条。还好那时他是抱着军卷,才不致让旁边的军将看见,可是他当下的窘态当然是无从可躲了。李世民佯装不适,提早离开会议,实情是赶到相约的地方去。那是城中一个荒废大户的柴房,李世民提前溜了进去,小柴屋里头空无一人,黑漆漆的,还透着霉味。他就那样乖乖地躲在柴枝间等候。李世民已十分习惯这不寻常的约会,但是每次他都会紧张得心跳加速,也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兴奋,又或是两者皆是。
  未几,天已暗下,柴房的门这才「吱呀」一声打开。粗重的脚步声走了进来,来人很快就找出了他。他粗暴地将李世民从柴枝中揪出来,二话不说先赏他两记耳光。
  「小贱人,以为躲在这里我就找不到你?」因应尉迟敬德的字句,李世民很快就堕入这个类似做错了事而被主人找到的奴仆、甚至是小妾的角色。他装模作样地挣了挣扎,摇头求饶。这些事是身为秦王时完全不准许他做的,所以李世民感到很是兴奋,尤其当想到从前那些男人想要得到自己也没有办法让自己就范,而此时他就这样主动做出如斯下贱的举动,就会有种莫名的快意。
  哈,这也是自主的一种吧?
  他任由尉迟敬德将他双眼和双手绑起,身体也不可自控地发抖,以恐惧居多,也实在是太投入了。尉迟敬德突然将他的口也绑起,脱光他的衣服就将他按到冰冷的地上。李世民紧缩身子,等待着进一步的惩罚。这时,房里却出现另外数组脚步声。
  ……什么?有别人?
  李世民心里一寒,反射性地扬起头来,但马上就被尉迟敬德按了下去。他意识到今天要侵犯他的不再是跟自己有了共识的尉迟敬德一个人,当下所做的,当然是要拼命地反抗!
  「懂得害怕了么?」尉迟敬德在他耳边轻笑,佯装愤怒的声音难盖当中戏谑的意味:「今天不教训教训你,恐怕你是学不乖了。」不好……这家伙定是疯了!他以为他身下的是谁?他是堂堂秦王──李世民心中一动。他在这里,身份就不再是秦王李世民,他已没权命令尉迟敬德。而只要掀了他脸上这两片薄布,一切都会破灭!
  但闻众人轻抽口气,随后一少年以不屑的语气说:「哈,尉迟将军,你说让我大开眼界的就是这个被你脱光光的……俘虏?」李世民一耳就听出是罗士信。这少年年方二八,就已经是个独当一面的将军,是少有的人材。想不到尉迟敬德连他也带来了!这么下去,李世民实有可能会被认出。想这少年平时那么尊重自己,若是被发现这个他口中的「俘虏」就是秦王爷,会有怎样的后果?李世民下意识将自己的身子卷曲起来,埋起自己的脸。但马上他就知道,冲击不止如此!
  尉迟敬德笑道:「罗小弟会这样说是因为你不晓得男人的身体能有多好玩!秦将军,你怎么说?」秦琼像要欺瞒什么似的轻咳一声,却再掩不下男儿的情欲,算是一个认同。
  「这小贱人身材不错吧。虽然操了他几回,但他那淫穴可真紧得很啊,次次干他都像处子一般呢。」李靖的声音从后方响起,听上去有点慌张:「尉迟将军,如此苟且之事,若被秦王知道就不好了!」「他怎么会知道!难不成你以为堂堂秦王也会好此道吗?」尉迟敬德笑得极是讥讽。李世民知道他此番话是要告诉自己的,他明明知道……当今秦王就是喜欢男色……还要……喜欢被男人蹂躏……身后悉悉卒卒,是兵将们脱下身上重甲的声音。这里到底有多少人?李世民的心越来越紧,是因为跳得太快,几近窒息──这些全是他手下骁勇善战的武将,他们个个恐武有力。此刻他就像一头狼群中的羊,在垂死的边沿中颤栗。想及此处,就是一阵无法抑下的焦躁,心腹翻腾,直似吞了一堆扑扑振翅的花蝶。他一方面害怕被这些熟悉他的下属占有,另一方面,这禁断的关系却让他特别……兴奋。
  很快一个赤裸的男体就靠近了李世民,并肆意在他身上上下其手。是秦琼。这擅使双锏的武将双臂强健有力,上阵杀敌时勇猛无匹,但从他粗重的呼吸,以及贴到自己腿上那微硬的男物,都透露出了他在情欲面前脆弱的一面。一双因握锏而长了茧的手在世民身上来回抚摸,他不禁赞叹:「好漂亮的身体……」罗士信不明所以的嗤笑:「不过是个男子,何以用『漂亮』而言?」秦琼说:「军旅之中,学会享用男儿之身,会减免你很多痛苦。我们跟着秦王,以后大概还有很多场硬仗要打呢。」兵将们的声线让李世民开始从模糊的身份中动摇。他们的一字一句,都是用他最为熟悉的声音道出。他似乎再不能安守于那虚构的身份。他是秦王,他就是他们所奉的二皇子。李世民心里五味陈杂,一时兴奋,一时恐慌,赤裸的身子直直僵在那处,只晓得将头低低垂下,方才放荡的表现都收敛起来了。尉迟敬德心知李世民已开始害怕,特意凑到他耳边,冷笑着说:「小贱人,你不都很喜欢被男人玩么?来,这位程将军素有经验,定会喂饱你这饥渴的小淫穴。」要不是李世民双眼被蒙,他一定会将双眼瞪得大大。
  天啊……程知节也在!!
  羞耻的感觉当下将他滴水不漏的包裹起来。可知李世民最不愿遇到的就是程知节。当天程知节为保他名节而甘心受死,暗底之中,就是这男人将他从肉欲的痛苦中保护过来。程知节虽不及刘文静,但至少,李世民不想自己放荡自弃的淫态会表露于这忠心耿耿的将军眼前!
  李世民下意识躲去一旁,身子才一倾,就碰到暖热的体温。他知道他已避无可避。一双大手捧起了他的脸,李世民感到一道炽烈的目光在凝望着他,至于这人是谁,也不必多说。
  程知节一身酒气,迷迷糊糊地说:「这孩子……还真像殿下……」似乎意识到或许当他掀了这少年脸上黑布、看到那双眼后,他像秦王的幻觉便会消失,程知节也不执着去掀了,却也真个像对待他的秦王一样毕恭毕敬,那张脸捧着多时,仍是不敢僭越。
  尉迟敬德说:「程将军一直都很喜欢秦王吧。」「殿下一向善待手下,唐军里有谁不喜欢殿下?」「将军知敬德所指为何……」程知节稍稍愣住,没有回答,终于是把凝住多时的吻粗暴的落到李世民脸上。黑布勒住李世民的口,只剩两片唇外露,程知节自然都不放过,把世民的上唇下唇都一一吻过、啜过,直当眼前少年是他心中的秦王。与此同时,其它人也开始对他不规矩──说来多余,在这情况下,再规矩下去就是伪善。
  柴房内一片疯狂,充斥着男精的气味。有人抱住了李世民,有人握起他颓靡的男根,李世民却渐渐认不出谁是谁了。或许是他不愿去认,不愿把眼下的情况从虚拟的身份中分清。他形如木偶,因应这些男人的摆弄而呼痛、低吟。痛楚与快感搅混在一起。他到底是谁?这些人又到底是谁?他到底是一国的皇子,还是个任人蹂躏的男娼……由于没了视觉,肉体上的感受是最直接的。众人的闲聊慢慢成了渐远渐近的吟声,倒让李世民好过了些许。若没了程知节的酒话,他或许能像过往一样忘掉自己就是李世民,放纵于一场肉欲当中。但他不能,因为,程知节不断唤着他的名字。
  「殿下……世民……」知节喜欢他……是自己对刘文静那种不可道出的爱……李世民心里一绞,几乎想哭出来。他开始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傻,这处明明有个珍惜自己的人,他却喜欢这样去作贱自己,甘心被人玩弄。
  或许是他受过太多的伤,被人一挖再挖的伤口,已然不能愈合。与其于事无补的去照料它,倒不如放任它,任它化脓、溃烂,用新的痛楚,抹去旧的痛楚。
  爱是什么,他不晓得,只知那是他不配拥有的事物。他宁可伴着尉迟敬德追歌逐色,满足彼此的肉体,也不愿付出深入的情感,身心也得受他人牵制。
  爱这回事,痛过一次就够。
  理智与肉欲又再将李世民折腾得死去活来。隔着黑布,他拼命地嘶叫着,态度狂热得像发情的野狗。谁也不知道他一半是恼怒发泄,一半是不知所措。此夜混乱至极,至少对李世民来说,是有如上天下海的折腾。
  程知节对他尤其温柔,纵是李世民想特意忽略那温柔的感觉,也是不得要领。场内数个男子,身材各有不同,就是程知节那庞大微热的身子让李世民最为着意。程知节终于抱到了李世民,就似当夜雪丘上的延续,只是这次李世民心里的已不是刘文静。
  李世民知道抱着自己幻想着跟自己亲热的程知节心里也不好过。他实在有个冲动,很想就此告诉程知节,他就是李世民。还好尉迟敬德将李世民绑了起来,要不若他真的忍不住脱口说了,当程知节知道自己以下犯上,心爱的人还不知自爱得甘心被人当娼妓般蹂躏,那对程知节来说只会是更大的痛楚。
  就似是补偿这场没有结果的爱似的,李世民努力地迎合着程知节。程知节仍是像上次一样让他享受到性爱的美妙,当中又多了点着急和冲动,彷佛迫不及待要告诉世民自己有多爱他。然而程知节对他多好也罢,李世民仍是无法好好享受。他自责,他内疚,在忏悔与自我放逐的边沿上,他透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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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人轮流抱了李世民,五根不一样的肉棒在他体内进进出出。像李靖此等自制力强的人不过是要了一遍,但秦琼和程咬金就受不住诱惑了。特别是程咬金,他眼见面前这人尤似秦王,忍不住就在他的身体上做了那些自己朝思暮想、却缺乏勇气去做的事。罗士信这年青人当然不甘后人,初尝男色之后就食髓知味,那年轻的身体占有了李世民一次又一次,直至筋疲力尽。至于尉迟敬德,他竟退到了旁观的位置,细细看着李世民的反应。李世民反反复复、忽儿热情忽儿木讷的举动当然也看在眼底了。这种情况跟平时相当不同。尉迟敬德或多或少知道李世民不喜欢这样,但他却没有反抗,这是因为他终于知道了程知节的感情了吧……尉迟敬德还以为以李世民阅历之深,不会在意他不喜欢的男人,谁知他仍像个纯情的处子那般,任由别人无关痛痒的爱弄得自己痛彻肌肤。
  这孩子比他想象之中,背负得还要多。
  一轮爱欲过后,天边已吐鱼肚白,众人陆续离去,只剩程知节宿醉不醒,怀里却仍抱着李世民不肯放手,就似那夜在寒雪之中保护着他一样。此时李世民身上已是一片狼藉,下身滑滑腻腻的满是男精。他趴在程知节身上难过地呼吸着,泄身多次的后劲把他累得四分五裂,却无法睡去。腰肢像破了似的剧痛着,但李世民却像了无知觉般动起身子,意图用下腹去磨擦程知节颓靡的阳具。尉迟敬德实在想不透为什么他可以如此死心不息。这秦王时而高傲,时而下贱,他会毫不自怜地甘愿受千夫凌辱,亦会为一个自己不爱的人的爱慕而良心受责。尉迟敬德看着他如此执着地想让程知节舒服时,心里不知为何有些不快。他一手抽开李世民,将他摔到身旁空地,然后将程知节扛了出去。
  李世民呆了半许,忽然,心里就像被刀子猛捅那般痛不欲生,不由得泪水狂涌。他很想离开这个地方,那个假装别人的游戏他不想玩了。其实任他怎骗自己也好,他的身体只有一个。自弃苟且也好,强装清高也好,始终是他李世民一人。
  他忍着痛站起来,想从这里逃出去。然而刚才的欢爱实在给了他这血肉之躯太多的负荷,他马上就站不住,双脚一软,却在倒在地上之前跌入尉迟敬德怀中。
  尉迟敬德慌忙捞住的他腰,隔着粗布是李世民一声闷哼。
  「不要勉强自己。」李世民不听,挣开尉迟敬德强行要走,双脚却像从大腿根那处消失了似的,一阵麻痛,走了两步又再摔倒,一连串动作令甬道中的白液像眼泪一样流出,顺着他双腿滴到地上。要是平时,尉迟敬德一定会抓着这点来侮辱他,但今天尉迟敬德却出奇地平静。他知道李世民为什么要那样放逐自己,不由得心里是一阵酸楚。他故意说:「程将军喜欢你。」趴在地上的李世民先是一颤,然后就开始抽泣起来。他不想知道!他不想知道!!尉迟敬德见他呼吸变得急速,马上解开他口前粗布。李世民却破口就骂:「为什么要告诉我!为什么!!」他的语气先是恶狠,到了后段却软弱起来,带着浓重的鼻音。尉迟敬德冷眼看着他,看着他在地上哭得死去活来。李世民双手还被绑着,挣了一下,但尉迟敬德并没有反应,于是他又回复到痴呆的状态。李世民像是元神出窍了一般,只有那泪水,沾湿了眼前黑布,一直在流。过了一会,他才说了一句话。
  「……打我。」尉迟敬德猛然一怔。
  「什么?」李世民语气冷静:「打我。」尉迟敬德一时意会不过来,才刚想问他怎么样,李世民竟怒吼起来。
  「我叫你打我!你听没听到!!」他又疯狂地扭动起来,似是想撩起尉迟敬德的性欲,想讨他的鞭子。尉迟敬德没办法,只好从旁拿出他的竹节鞭,轻轻弹下。
  「呜!」李世民痛得卷曲起来,身子仍在颤,口里却说:「再打……继续打……不要停……」尉迟敬德依话一下一下的鞭了下去。李世民每受一鞭,都作出过于其实的反应,纵使他的身体已经痛得支离破碎,不堪一击……他就像最低贱的奴隶般在地上蠕动着叫痛,然后又失心疯似的狂笑起来。
  「啊!!啊!!!!好痛……好痛!!哈哈……好痛……」尉迟敬德知道他是在发泄。他要用肉体上的痛楚去盖过心灵上的痛楚。尉迟敬德实在看不下去了,他狠狠把鞭子往地上一扔,扑到地上将李世民抱了起来。
  李世民在他怀中猛地打了个激灵。他下意识想挣脱,但当然不敌尉迟敬德的悍力。他那光滑的肩头就那样一直抽搐着,哭笑难分。尉迟敬德看着这倔强的孩子,不由得由怜生爱,双臂虽用着蛮力,但却忍不住想体贴他。尉迟敬德低下了头,从世民颈后开始,落下零零星星的吻。他伸出舌头温柔地舔弄世民身上的伤,希望能减轻他一分痛楚。
  李世民何曾受过他这样的对待。在他来说,尉迟敬德的存在就是给予他肉体的痛苦,而肉体的痛苦则是他用来忘却心中痛苦的毒药。他不由得怔住了,切切实实的温柔呵护弄得他有点不知所措。然而此时此刻,关怀对他来说却又像刺刃一般让他难过。
  「放开我……放开我……」李世民沙哑的声线断断续续,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魅惑,但尉迟敬德已然无法再对这孩子动粗。他用身体去还抱着他、保护着他,双手覆上他双眼,为他拭去一脸泪痕。尉迟敬德想说些什么安慰的说话,但他生性粗莽,加上一直以来也是做着这虐待的身份,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了。他默默亲着世民,以双手抹去他腿间溢出的淫液,他又用手抹去李世民腿间溢出的淫液,粗鲁的动作中也不失温柔。乘着简陋的柴房窗户透进的晨光,尉迟敬德看见他悲伤的侧面。那张脸表情木然,只有眼泪不能自控地滑下。
  他开始明白为什么程知节会甘心一直守护着这孩子了。
  后来尉迟敬德替累坏了的李世民好好拭过身子,将他带回营中。李世民醒来后就像完全变了另一个人,一双红红的眼眼像是因为通宵思谋,而不是彻夜嚎哭。他满脸都是攻城略地的壮志,见了尉迟敬德,豪爽地在他肩上一拍:「敬德,要出战了。中原之地我大唐势在必得。只许胜,不许败。」尉迟敬德知道他又想用战事去自我麻醉。然而他虽然刻意这样武装自己,但面对程知节的时候仍是难以掩盖那既怜且痛的目光。尉迟敬德渐渐后悔告诉了他那件事。
  仲夏的时节,唐军带兵十万,挺进中原,浩浩荡荡展开了攻取洛阳的一战。
  第三部完第四部 洛阳三弄武德三年七月,李世民带兵十万攻打洛阳,相继收复了河南多个郡县。秦王状态大勇,是战场说攻无不刻的战神,双臂拉个满弓后,箭下必有死伤。兵将们觉得他们李唐此战胜算极大,军心大振,当中或许只有尉迟敬德看得出李世民暗里隐忧。自从世民得知程知节的爱意后,世民便醉心战事,就像要逼着自己和程知节把此事忘掉似的。他尽量不让别人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他渴望告诉别人和自己,他是强横的,就像狂风一样无从摧折。至于尉迟敬德对李世民那种龌龊的邀请,自然都被李世民刻意无视。
  当时东都洛阳由隋朝残余势力王世充把守,王世充又得窦建德的援军帮助,王窦二人被称为隋末两个最强的领袖,而洛阳亦一向以易守难攻见称,于是以唐军人数之多、兵将之良,也难以一下攻入。李世民采取了围攻战术,先把洛阳四周的地方攻陷,然后断了洛阳的粮水。王世充当然不是省油的灯,大军在城外逗留,仍是久攻不下。双方偶有零星的冲突,过了个多月,双方心智开始疲乏,渐渐开展了舌战。王世充一直看不起李世民这二十出头的娃儿,在郑军中戏唤他作「唐童」。起初郑军会对李唐出言侮辱,渐渐这些侮辱的话句变得越来越难听,还指到主帅李世民身上。
  有一天李世民领兵来到城门前,就有一个叫孔德绍的男子站在城墙上,望着领头的李世民大声叫道:「李唐的男娃,快向大郑投降,然后滚回去吃奶吧!」在上面待阵郑军一同哄笑,唐军相对地嘘声满场,李世民却只高调地冷笑一声:「是奶娃还是大将,自有分晓!」「好嚣张的王爷!」孔德绍哈哈一笑,随之捏起声线娇声重复李世民的说话:「『噢,奶娃还是大将,自有分晓──』,哈,吐出的仍是那小鸡的声音,就敢口出狂言?」「堂堂男子,被冒犯到脸上仍不反抗,天理何在?除非秦王爷空挂一袭男装战袍,实为一介女子!」哈!这样的大话也说得出?他昂藏七尺,剑眉星眸,下颚稍微看见乌黑的须根,声线虽不是特别沉厚,却也有着相当的雄气。太笑话了,他到底哪一点像是女人?再说当天在尉迟敬德的营里,不少人都看见他脱光,他的男儿身难道还有假的吗──两军听罢齐齐起哄,孔德绍举起手着他们停止,继续说:「听说秦王不论在西秦之战还是攻打刘武周时也采用拖延战术,就像缩头乌龟似的不敢跟迎战敌人,如此鬼祟之举,又岂是男儿当做的!」这次倒说得对了,但李世民这样做绝不是因为窝囊。这是疲敌之术,战争当中只有最后的胜利才是最重要的!
  这回唐军的声势少了点,城墙上传来讥笑声。孔德绍又说:「李唐的士兵!你们甘心跟随此等娇娘为帅么?与其受这娘儿们摆弄,何不归降于我军?」「可恶!」身边的程知节怒哼一声,逼着马儿走前两步,显然是按捺不住。李世民出手拦下,低声道:「激将之术,要是动怒就中计了。」「孔德绍,今天我李世民前来不是听你的疯言疯语,而是要告诉你们:东都洛阳我唐势在必得,回去告诉你们主公,我们已经断了洛阳城的粮道水道,他要嘛早日投降,要嘛出来跟我们打一场硬架!」「先别论主公只视你为奶娃娃,你若真个是只是一介女流,这岂非叫主公欺负女人?除非──」孔德绍脸容更嚣张,讥笑渐渐变成了淫笑:「除非将军真个是那么犯贱,迫不及待要让主公『欺负』!」大家都是男人,当然知道此话是什么意思。李世民经历过从前的劫难,更是特别容易联想到那方面的事情。敏感的神经几乎是马上想到自己被王世充那满面皱纹的老男人压在身下,贯插他腿间的密穴……简直……就像被强暴的弱女一样……心里不由得一怯,李世民咬了咬唇,幸而他身上穿着厚甲,才不至被人看见他在抖颤。李世民深深吸了口气,硬着面子地扬起头,豪迈笑道:「到底是谁欺负谁,倒要较量过才知道!」李世民猛地举起右手,高呼一声「李唐万岁!」,身后兵将都跟着他高喊,声势震天,算是给世民打了支强心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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